婚姻走下坡路的信号，是从两人无话可说开始

刚收拾完厨房，看着水槽里还没擦干的水渍，突然就想跟你聊聊天。就在刚才，我前夫坐在沙发上刷手机。我们明明在同一个客厅，距离不过三米，却没说过一句话。这种沉默，你熟悉吗？搁以前我肯定炸毛了。会追着他问，“你今天上班顺不顺利？”“刚才吃饭时你皱眉是菜不合口？”可现在不会了。问了又怎样呢？他多半是“嗯”一声，眼睛都不离开屏幕。还记得刚结婚那两年吗？那时候我们多能聊啊。下班路上买个烤红薯，都要拍张照发给他。他会秒回，“等我回家一起吃，给你留着甜的那头”。晚上窝在沙发上，从公司同事的八卦聊到初中班主任的口头禅，能絮絮叨叨到深夜。那时候的沉默都带着甜味，是他帮我剥橘子时的专注，是在他肩上看剧时的安静。
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？好像是从那次我发烧说起。我烧到38度5，浑身发软地给他打电话。他在电话里说“多喝水”，直到半夜才回来，身上带着酒气。我想跟他吵，可看着他疲惫的脸，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。那天晚上，我缩在被子里烧得发抖，他在旁边呼呼大睡。我们次，一整晚没说一句话。后来就有了第二次、第三次。他加班晚归，我不再站在门口等他。他忘了我们的结婚纪念日，我也没再闹着要礼物。有次家里水管爆了，我自己叫了维修工，收拾了满地的水。他回来时，我只是指了指修好的水管，没多说一个字。我甚至偷偷查过，是不是所有夫妻过到后都这样？有个朋友跟我说，她和老公现在吃饭都各看各的手机。孩子问“爸爸今天为什么不笑”，她都不知道怎么回答。我还安慰她，“过日子不都这样，哪有那么多话聊”。可挂了电话，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，突然就红了眼。其实吵架不可怕的，真的。以前我们为谁洗碗吵得面红耳赤，可吵完他会偷偷把我的碗也洗了。为了买哪个牌子的冰箱争执，后各退一步，买了我喜欢的颜色和他要的大容量。那些争吵里藏着在乎啊，说明我们还想为这段关系努力。
可怕的是这种“温柔的冷漠”。他不会对你发脾气，也不会跟你冷战。但他不再问你累不累，不再跟你分享工作里的糟心事。你跟他说楼下新开的咖啡店不错，他只会“哦”一声。你生病时他会给你递药，却不会再像以前那样，把你的手揣进他口袋里暖着。我曾经试着挽回过。买了他爱吃的酱肘子，做了一桌子菜。吃饭时我提起以前我们去夜市的事，他夹菜的手顿了顿，说“都过去那么久了”。那天的酱肘子凉了，就像我们之间的温度，再也热不起来。有天晚上我起夜，看见他坐在阳台抽烟。月光照在他脸上，我突然发现，这个我睡了八年的男人，好像变得很陌生。我们不是不爱了，也不是有了第三者。就是慢慢的，没话可说了。就像两盆挨得很近的盆栽，看起来枝繁叶茂，根系却早就分开了。各自吸收着阳光雨露，再也没法给对方养分。昨天整理衣柜，翻出我们刚结婚时买的情侣睡衣。
他的那件袖口都磨破了，我的那件还留着当初他不小心蹭上的咖啡渍。我拿着睡衣站了好久，突然就想通了。婚姻里的沉默，从来不是突然降临的。是一次又一次的欲言又止，是一回又一回的失望累积。它像一把钝刀，慢慢割着彼此的感情，等你发现时，早就遍体鳞伤了。窗外的路灯亮了，前夫已经回房睡了。客厅里很安静，只能听见墙上挂钟滴答滴答的声音。如果你现在正经历这样的沉默，不妨试着跟他说句软话吧。就说“今天天气真好”，或者“我想喝你泡的茶了”。要是他愿意回应，那真好啊。要是不愿意……也没关系的。至少我们努力过了，对吧？